以下為摘錄期刊論文之結論。
資料來源: 陳宗仁,〈近代臺灣原住民圖像中的槍——兼論槍枝的傳入、流通與使用〉,《臺大歷史學報》第36期(2005.12),頁53-106。
近代台灣原住民社會沒有自己的文字書寫,也沒有針對槍枝武器編造完整的歷史論述。我們對原住民槍枝文化的了解,只能憑藉外人的文字描述與寫真留影,而這些文字的寫作者或圖像的畫家、攝影師,多半沒有針對原住民的槍枝文化進行論述或描述。因此,本文憑藉的資料相當零碎、含混。當見到一張泰雅族人持著新式槍枝的圖像,我們很難猜測這是個案,還是通例;但即使有這樣的材料限制,本文試圖去整理近代台灣原住民與槍的關係,也許無法建構完整的原住民槍枝文化史,但至少我們可以進行初步的討論,並避免誤解。
在近代台灣原住民的槍枝圖像中,本文指出有一大雜燴的現象,即新舊槍枝共存,各種槍枝系統並用,筆者認為這是近代西方國家武器擴散下的結果,導致東亞各地域在十九世紀下半葉出現槍枝混雜與快速演變的現象。
台灣原住民社會處於此一世界性槍枝流通網絡的末端。原住民的槍枝大半不是直接來自西方國家或商人,而是經由客家人、福佬人中介轉販,這是持續了兩百年以上的台灣本島槍枝生產、修理、彈藥補給的流通網絡。根據本文前述的討論,我們可以考慮以下的觀點,即原住民社會使用的槍枝種類,往往是賣方(番割、通事及洋行)商業販賣的結果,而不是原住民主動的選擇。
但本文想指出的是,但本文想指出的是,原住民雖是被動的接受槍枝,但是對槍枝的使用,有其主體性的思維與選擇,亦即取得槍枝後,建構了自己的槍枝文化。他們用槍的目的,不是為了大規模獵取動物或殲滅敵對部落,而是維持部落的狩獵與出草活動。因此,老舊的火繩槍一直存在於原住民社會,固然槍枝性能不佳,卻能符合狩獵的需求,而且便於維修、補給。而新式槍枝出現後,原住民沒有汰換舊式槍枝,故而形成各式槍枝並存的現象。
從本文引用的圖像來看,原住民以熟悉槍枝的使用,在戰鬥時,甚為倚重槍枝。在前文的討論中,從本文引用的圖像來看,原住民以熟悉槍枝的使用,在戰鬥時,甚為倚重槍枝。在前文的討論中,槍亦進入了原住民的某些儀式中,也成為排灣族貴族們雕刻藝術中的象徵圖樣。
因此,我們也許可以考慮以下的想法,即原住民對槍枝的使用,受部落社會原先的狩獵與出草文化影響,似乎沒有引起過度獵殺野獸或大量殺害異族的現象,也沒有出現軍事擴張、試圖建立主權國家等變化,換言之,槍枝的使用沒有改變原住民部落的政經結構。
進入二十世紀後,面對日本統治者擴張國家主權,以強大武力為後盾,全面性收繳原住民武器時,原住民的武裝反抗顯得悲壯,卻無濟於事,因為進入二十世紀後,面對日本統治者擴張國家主權,以強大武力為後盾,全面性收繳原住民武器時,原住民的武裝反抗顯得悲壯,卻無濟於事,因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用槍思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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